國中剛入學的時候,
後面的同學是一位二胡的熱愛者,
我不知她為什麼看上了我,
死拖活拉都要把我拉到國樂社去,
而且一定要跟她一樣,學拉二胡,
就這樣,我和二胡結下了一段不解的 " 孽緣 ",
說是 " 孽緣 ",
是因為我並不是真的那麼熱愛二胡,
但是國中,高中時參加的社團都是國樂社,而且都是拉二胡,
實在是命運啊...
話說,我國中時被同學強拖去參加國樂社,後面的同學是一位二胡的熱愛者,
我不知她為什麼看上了我,
死拖活拉都要把我拉到國樂社去,
而且一定要跟她一樣,學拉二胡,
就這樣,我和二胡結下了一段不解的 " 孽緣 ",
說是 " 孽緣 ",
是因為我並不是真的那麼熱愛二胡,
但是國中,高中時參加的社團都是國樂社,而且都是拉二胡,
實在是命運啊...
既是看在同學的面子上,不是自己真正的興趣,
當然根本就不會高興認真的練習,
我不過就是樂團裡面的一個濫竽.
記得有一次,樂團的指導老師~施老師在指揮我們演奏,
那次的曲目好像是 " 陽明春曉 ",
只見施老師,一邊用右手指揮,一邊不停的用左手指著我,
顯然他已經發現我正在混水摸魚,
老師不是故意傷害我,但那的確是一次很不好的感受,
所以,以後就更不想去國樂社了.
還好,一年以後我那位國樂社同學,因為成績太好,轉到A段班去了,
從此我得到釋放,再也不必勉強去國樂社了.
到了高中,社團活動更豐富了,
有慈幼社,土風舞社,熱舞社,登山社,吉他社...五花八門各種社團,
其實,我滿喜歡跳舞的,所以心中比較鐘情於土風舞社.
本以為,從此我再也不必去接觸這個曾經令我感到挫折與不快的樂器,
沒想到,命運捉弄人,
我隔壁又坐著一個二胡的熱愛者,
我記得她的名字叫鄭聖琪,
起初我並不知道她也跟我那個同學一樣如痴如狂的喜歡著二胡,
二個人在聊天的時候,不小心暴露出我以前有學過二胡,
所以...,我的悲慘命運又開始了,
我又被另一個二胡狂強拉進了國樂社...
而且二個人都是採用撒嬌賴皮策略,
" 來啦, 拜託啦, 好啦,一定要來喔, 拉南胡真的很棒耶... "
就這樣,我又進了國樂社,而且一待就是四年.
其實,鄭聖琪只在我們學校讀了一年就轉學了,
按理來說,我也沒有繼續待在國樂社的必要,
為什麼我還是待著不走,如此的跟自己過不去呢?
說來說去,還是要怪我這個賤骨頭的個性,
當我參與的團體遇到了人數少的困境,或是遭遇到危機苦難時,
不管是教會,團契,社團或是家庭...我都會覺得對這個團體有一份責任,
我若是沒有出份力量努力維持住,
不知為什麼,在我內心深處就會有一份很深,很重的罪咎感,
即使要走,也要等到危機過去,情況穩定了才能走,
哎...為了我這個怪脾氣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,
有事沒有事替自己找一堆壓力與麻煩...
因為國樂社在我們那個時候還是草創階段,
經費少,樂器破舊不說,參加的人也很少,
覺得真的狠不下心就這麼離開,至少留下來捧個人場,充充場面也好.
另外,還有一個原因,
就是後來國樂社裡新來了一個學妹,叫林慧如,也是拉二胡的,
我這位學妹非常的多才多藝,會寫書法,還很會畫圖,
最重要的是,這個人非常的風趣,幽默,
即使是很悲慘,很不快樂的事,她都有本事把它們形容的非常有趣,
在國樂社裡,我們大多是一邊拉胡琴,一邊聊天,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,
總之,跟她在一起,就是會覺得非常的開心.
有了林慧如的陪伴,國樂社的日子過的也滿愉快的,
只不過,我的二胡混得更厲害了,
每回經過學校穿堂,看到土風舞社的同學快樂的跳著舞,
心裡卻仍然浮起一份羨慕之情.
叩,叩,叩,叩...叩,叩,叩,叩...
練習的時候,社長總是不停的敲著木魚為我們打拍子,
不知情的人經過,還以為我們這裡是佛教社,或是在作法會什麼的,
所以,我們的張社長常常是我和林慧如在背後取笑的對象...
我記得有一個笑話是說到,
在一個樂團要表演之際,
指揮交待同學們說,
如果沒有把握的話,作個樣子就好,不需要真的演奏出聲音來,
結果,表演的時候,指揮一開始揮動他的指揮棒,
只見每個人都一副很陶醉在演奏的樣子,但卻沒有音樂發出來.
這個可憐的笑話,後來真的發生在我們國樂社...
社長從國立藝專請來了一位國樂系的大姐姐來作我們的指導老師,
我們都叫她吳老師,
吳老師本身是吹笛子的,所以像我們學其他樂器的,基本上她都管不了,
只是陪著我們一塊兒練習而已,
社團裡的人本來就少,
再加上我跟林慧如二個喜歡聊天打混的二胡手,
要在台上合作演奏一首曲子,對我們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,
偏就是學校辦了一個社團的成果發表會,
每個社團都要上台展現她們長久以來練習的成果,
我們國樂社也上台表演了二首曲子,
老實說,我們個個真的是既沒信心,又沒把握,
我當時就想,既然不會拉,至少不要作害群之馬,
所以,我決定就作個樣子,拉的很小聲,
(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聽過那個笑話喔...)
沒有想到,大部份的同學都和我心有靈犀,
每個人都是作個樣子,但是都沒有什麼聲音從我們的樂器裡發出來,
只見吳老師一邊指揮著,一邊笑了起來,
我覺得吳老師的笑,仿彿在告訴我,
我們真的是一個很可笑的樂團...
事後,有一位學校的同學跑來問我,
ㄟ,那天妳們國樂社表演的時候是不是麥克風壞掉,
怎麼都聽不清楚妳們的演奏啊?
我趕緊順水推舟,為自己找個台階段下說,
對呀,一定是麥克風壞了,不然怎麼會聽不清楚,
說完了就趕快閃人,不想再提這件丟臉的事了.
畢業以後,離開了國樂社,
在家裡偶爾還會拿出二胡來娛樂消遣一下,
可是,每一次開始拉沒多久,家人就會問我為什麼還不去睡覺...
只好鼻子摸一摸又把二胡收了起來,
那個時候生活過的很清苦,家裡經濟情況很差,
有一次在極窮之間,一時糊塗,竟然把我辛苦存了五千塊買來的二胡,
以二千塊轉手賣給了別人,
二千塊很快的就花完了,而我的二胡卻從此再也回不來了...
後悔當初不該如此莽撞的把它給賣了.
有一次,和教會牧師聊天,聊著聊著,不知為什麼,
聊起當年我賣掉二胡的遺憾,
他很慷慨的說,我也有一把二胡,那我把它送給妳好了,
我們牧師一副酷酷的樣子,看起來該是去跳街舞的人,
萬沒有想他也有一把二胡,難不成我又遇到了另一個二胡的愛好者?
我接受了牧師給的二胡,
但是因為生活忙碌,而且又怕嚇到人,
所以幾乎很少拿出來拉上二曲兒,
至少室友在的時候,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獻醜的....
我與二胡之間,大概真的只能說是一種緣份吧,
而且是一份逃也逃不掉的緣份,
曾經幾度想甩開它,奈何它卻如此沒有理由的獨鐘於我,
只是多年來總虧疚於沒有好好的善待它,
縱然如此,午夜夢迴,
腦中偶爾仍會出現當年我和林慧如惟一拉的比較能聽的那首名叫 " 青梅竹馬 " 的小曲兒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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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e you going to play the 二胡 at the Christmas performance this year? how about " 青梅竹馬 "
回覆刪除do you still remember it?
A#3
可以啊,
可是,我的二胡還留在台灣耶,
等我七月回台灣時,看能不能把它帶回來,
我還有一把小提琴,也許也應該辦法帶回來,以後小ㄅㄨ可以用...
Amy
同學.您還記得國中的國樂社.我記得也很清楚呢.好像才不久前的事.您上了高中還是參加了國樂.依舊是二胡.在國中國樂我初被安排在三弦組.後才改在二胡組.我的高中學校沒國樂社.改去古典吉它社.可惜不到一年社團就倒了.之後就沒有了.您好多了.可以繼續在高中參加國樂.國中的國樂社我印象真的很深耶.還記得當年二胡沒幾把.大家用搶的.搶不到的只好在旁邊看或輪流練習.您可知當年國樂社後來有人繼續發展到現在.有一位任燕平.現在是台北市立國樂團的成員.吹笙的.另一位歐光勳.在二胡界很有名.還出過CD.溫金龍聽過吧.他是海山國中的.跟我們同一時期.當年得過國樂比賽擦弦組第一名.記得您當年還會彈鋼琴的喔.
回覆刪除我是高中畢業以後才開始學鋼琴的耶,
當年你看到的那個會彈琴的女生應該不是我喔...
Amy
我們牧師一副酷酷的樣子,看起來該是去跳街舞的人,
回覆刪除萬沒有想他也有一把二胡,難不成我又遇到了另一個二胡的愛好者?
哈哈哈哈
好好笑喔
哈,哈,...
也許王哥喜歡一邊跳街舞一邊拉二胡...
Amy